暴雨过后,蜿蜒的盘山路弥漫着一层朦胧水汽。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疾驰而上,车轮溅起泥水,跟拖树的排障车错车而过时,迈巴赫才稍微缓了缓车速。
鹤宥深面沉如潭,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着,等拖车后面颤晃晃的树枝掠过他车身后,一脚油门崎岖而上。
整整三天,唐琬跟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影,就在今天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是唐琬借别人电话打的,说她被暴雨困在了山里。
当他三岁小孩呢?
这三天她到底干什么了?
车刚停稳在一栋山间木屋前,鹤宥深生气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过去。
“唐琬,你给我滚出来!”
别墅木门应声而开,唐琬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宥深你终于来了,进屋坐会儿吧。”
鹤宥深根本不听她在讲什么,冲上前就捏住她手臂,竭力嘶吼,“我以为你他妈死了呢?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都干了什么?”
唐琬被他晃得眼晕,想甩开他的手没成功,“你先放开,有外人在呢?”
“谁?你他妈是不是出来偷人了!说,是谁?”
“居然敢夜不归家,你是不是活腻了?”
声音震天。
“鹤少。”许薇的声音从唐琬身后传来,“这是怎么了?”
鹤宥深赤红的双目对上许薇诧异的脸,手上动作收敛了几分,抓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在外面他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许小姐,这是你的房子?”
许薇从容,“是呀”
转头就数落起唐琬,“小琬你看,当时我就说来这里时你应该跟鹤少打声招呼嘛,害你未婚夫这么担心,凶你也是应该的。”
唐琬从耳鸣中恢复过来,勉强笑笑,“薇姐说的是,宥深,你听我解释。”
许薇却接过话,“还是我来说吧,这事我也有责任。”
看鹤宥深暴躁的样子,现在从唐琬口中说出的话,他多半是听不进去的。
许薇深感歉意,中心思想就是:那天她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心情非常郁闷,想找人聊天,就给唐琬打了电话,听说她跟朋友才吃完饭已经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