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怕他又找茬,岔开了话题对鹤老爷说:“爷爷,我突然还想起安嫣然昨晚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有必要当着在座的复述一遍。”
鹤天宸现在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严厉,“你讲。”
唐琬有了底气,振振有词。
“她说安世雄的意思,等他们家有了官家身份加持,以后安家和鹤家的位置怕是就要对调了。”
鹤天宸听罢,白眉一横,一掌拍到案桌上,“安家好大的口气!”
鹤泊远还想打圆场,“唐琬你可别胡说!爸,你知道安世雄向来对我们鹤家都很谦恭,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二叔。”唐琬虽然身子很虚,但眼神铿锵,“你再仔细想想,在他家的订婚宴上,出丑的人却是鹤家,你不觉得这就像设计好的‘天道好轮回’吗?”
“他们家昨晚有给你打电话,询问这边的情况吗?”
一看鹤泊远眼神闪躲的样子,唐琬就知道她说对了。
安家的计划成功,犯不着再管他们鹤家内部的鸡飞狗跳。
伍文斌这时插了句嘴,“昨晚的订婚宴被那么一闹,杜书记很不高兴就取消了,改在三天后在安家重新举办……呃,鹤家没有收到重新邀请吗?”
鹤泊远一家的脸色忽青忽白。
安家的心思浮出水面,彻底触碰到了鹤天宸的逆鳞。
他怎可允许江城有人想骑到鹤家脖子上耀武扬威?
深幽的眸光一敛,“泊远,你和安家走得最近,他想跟鹤家修复关系也是你牵的线,安嫣然想整鹤老大家的事你可事先知道?”
这是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毕竟他和鹤宥深之间的明争暗斗老爷子心里门儿清,是怪他用这种下作手段要想诋毁鹤老大家的名誉。
鹤泊远这时候也不敢站安家了,着急撇清关系,“爸,这可关系到整个鹤家的荣辱问题,我要是事先知道绝不可能带着全家去受此等奇耻大辱。”
鹤天宸剜了他一眼,看不出信他,还是信他个鬼。
他又看向伍文斌,“你来此通风报信,想得到什么好处?”
伍文斌恭恭敬敬,“鹤老爷,我在安家工作了两年多,没少受安太太和安小姐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