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偏起头,旁敲侧击地试探,“厉爷,昨晚我有发酒疯吗?”
厉渊捏着她的脸,扳回去,“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了,认真点。”
晨光像把利剑,刷一下劈开长夜。
金色如瀑布般倾泻进车内,从唐琬裸露在外的赤脚,一寸一寸缓缓向上。
捎过她的小腿,膝盖,前胸,脖子,下颌,再为她略微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可唐琬此刻对这壮丽的美景毫无雅兴,急于想搞清楚酒醉后她究竟都说了什么?
空气安静不到一分钟,她就按耐不住性子,破坏了气氛,“厉爷,我,我要是说了什么瞎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厉渊把下巴抵在她头顶,笑道:“酒后吐真言,我当然要往心里去。”
听闻此言,唐琬身体一僵。
她看不到,因为这个小动作,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厉渊稍坐停顿,似乎有意要将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延长。
方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道:“你一直哭着喊着要到了,我以为你是说你家要到了,可一想,车也没往你家方向走啊?”
“后来你抓着我不放,我才恍然大悟……啧啧,小弟妹,你喝醉了可真能闹腾。”
就知道他没个正经。
唐琬羞红了脸,不开心地噘嘴,心想:这种鬼话,鬼听了都不信!
而且,她悄悄掀起衣服一角,朝里觑了眼,身上零零散散几个青红交错的指印。
明明是他一直在折腾自己,居然还想倒打一耙。
更过分的是,这些痕迹都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状况下留下的。
禽兽!哼!
不过,很快她又转念一想,厉渊现在还能跟她开这种玩笑,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什么都没讲?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
突然又有了和他呛声的底气,“厉爷也会拿叶小姐这么寻开心吗?”
厉渊顿了顿,一抹难辨的情绪在眼底转瞬即逝。
“她不一样。”
声音是从胸腔发出,唐琬背贴在上面,震得她麻了一下。
不一样?
是说叶念慈在他身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