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千文的价格出售,那岂不是要亏本吗?哪个粮店愿意做亏本生意呢?”
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子,他对众人冷冷道:“嫌贵可以去别的的米店买,别挤在这里说废话。”
黄脸男子道:“谁不知道你们开粮店的都是一伙的?行会早就统一了粮价,去哪家都一样。”
这时瘦脸妇人看到了身穿官服的聂夷中,便叫了起来:“那不是当官的吗?官爷!粮商哄抬粮价,坑害百姓,你是朝廷命官,也不管管吗?”
其他人也充满希望地看着聂夷中,只有掌柜用不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青色官服表示八品以下,八品官员在县城是县尉级别,还能摆摆威风,到了州郡就算小官了,在京城更是不入流的芝麻官,没人怕他的,聂夷中苦笑道:“在下只是工部一名八品小官,管不到粮店的,在下也是买粮的。不过这粮价太高,我们这些小官也买不起啊!”
其实聂夷中不想穿官服的,但家中值钱的衣服都卖了换柴米油盐,只有一身官服还能穿着出门。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失望之色,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大人,既然您是工部的官员,那能否帮我们说说话?”
“是啊!您看这粮价都涨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面对众人的请求,聂夷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各位乡亲,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官吏,根本没有权力干涉粮价。不过我会向上司反映,上司还是有权向户部管事的说说话。”
这时,掌柜轻蔑地笑了一声,“哼,就你这点官职,也敢在这装大尾巴狼?告诉你,在这京城,比你官大的人多如牛毛,你算个什么东西?”
聂夷中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敬道:“掌柜的,你别太嚣张。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官,但我相信总会有说理的地方。”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粮店。
聂夷中紧紧地攥着怀里那可怜的八百文钱,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这区区八百文,连一斗米都买不起,更别说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了。他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心中暗暗自责,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最终,他决定放弃购买粮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