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鹜。咱们兄弟二人如今在这距家乡千里之遥的敌对势力地界为官,竟然都能被宗族视为至高无上的荣耀。只可惜啊,对于这样所谓的荣耀,我可是丝毫不感兴趣。”
说罢,他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只见他猛地将目光转向郭宗善,厉声呵斥道:“郭宗善!倘若你来此送这份厚礼,仅仅是妄图为你自己或是你那些子侄谋取一官半职,念及咱俩好歹还有些亲戚情分,我至多也就给你泡杯茶水,然后客客气气地请你出门去,并让你把这些礼品一并带走。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今日前来竟是受那朱温老儿的指使,妄图使出这等卑鄙无耻的离间之计!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顾及亲情,要对你大义灭亲了!来人呐!”随着他这声怒喝,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郭宗善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刺史府的卫队长白宗树率领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护卫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客厅。
白宗树一脸严肃,向郭从山拱手问道:“大人,不知发生何事?您有何吩咐?”
郭从山面沉似水,用手指着郭宗善厉声道:“此人为朱温的奸细,速速将其押往监察司金州分司,交于于校尉等人严加审问!连同他的礼物一并送去,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那十几名护卫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郭宗善。可怜的郭宗善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死死地摁倒在地。紧接着,护卫们熟练地拿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此时的郭宗善惊恐万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叫嚷道:“郭从山,我可是你的亲三叔啊!你怎能如此对我?你身为堂堂刺史大人,竟然忤逆不孝、公然欺辱长辈,难道就不怕遭到世人的耻笑吗?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卖叔求荣啊!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然而,任凭他如何呼喊,也无法改变自己即将被带走审讯的命运。
夫人白樱一直静静地躲在暗处,直到看着众人押解着郭宗善逐渐走远,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她这才缓缓走了出来,神色略带忧虑地对着郭从山说道:“老爷呀!您这般对待您的三叔,是否显得有些过分了呢?毕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