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犹新。
“人情冷暖,对吗?”韦斯特问。
“没错,就是这个词。”
张瑞点头。
地面的这一桩桩大厦隔开的不光是人与人的距离,还有心的距离,钢筋水泥住的是人,困的是那颗心。
陆敏当时说的这番话十分深刻。
张瑞笑着继续说:“他当时还跟我打赌,说我除了儿子和同事之外,并没有接触太多人,连楼上楼下是谁都不清楚,既不会留意身边经过的人更不会去关心他们这些与我无关的人。”
韦斯特听后也笑了,他问:“那最后是您赢了还是陆先生赢了。”
张瑞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他赢了,麻木,冷漠,躲避,这就是他当时形容的地球上生活的绝大部分人的状态。”
“那您赞同吗?”韦斯特又问。
张瑞想了想,似乎陆敏的评价十分客观,于是他点头道:“赞同。”
“所以,要改变这种如行尸走肉般麻木冷漠的风气,那就要需要用热血来灌溉。”
韦斯特拿起啤酒豪饮,一口气干完之后看着张瑞肃然道:“所以老杨的死,死得其所,正是他那一枪迸溅出来的热血,让那些人冰冷的血液又热了起来。
而之后的一个个同志也是如此,他们在用满腔热血去温热大众早就冰冷麻木的心,张先生,您在看现在,就算没有了双生花,世间也绝不会再缺乏革命者!”
[在这场革命中我们这些沉默的敢死队前赴后继地抛头颅洒热血,在这布满荆棘的路上牺牲了,后来人也会踏着我们的尸骨继承我们的遗志接过我们手中的战旗。
身处这列雄壮的队伍之中,那是我无上的荣光,死,算得了什么?牺牲,是必要的仪式。]
张瑞脑子里,杨安当时面对自己所作出的荡气回肠的演讲,或者自白,即便是在现在,在他脑子里回荡开后依旧让他热血澎湃,浑身的鸡皮疙瘩。
有关立场的问题,张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凡革命者,纵然十年饮冰,但依旧热血难凉。
张瑞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的郁结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无比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革命者’的身份。
“恩,这一趟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