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回头的瞬间,正好,傅连城撑着一旁轮椅,在她床沿边坐下。
“你……”林绵以为傅连城不会过来了,怔怔盯着他,脑子卡住了。
傅连城没有作声,像是没听见她说话,只是摸索着,合衣躺在了她身侧。
医院无论是单人还是多人病房的床,只有那么大,傅连城紧挨着她躺下,病床就显得格外拥挤且小得可怜。
林绵是侧身躺着的,被傅连城挤得连翻身都不能。
他一只手伸了过来,隔着被子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际。林绵就这么,被他从身后拥住了。
林绵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耳膜里“嘣咚”狠狠跳了下。
因为宋明月是吐血,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林绵以为他一定不会过来了,那毕竟是他的妹妹。
她垂眸,望向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右手,好看的人,就连手都好看得过分。
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我不要紧的。”
“我生病了。”身后的傅连城,却是文不对题回道。
他的呼吸,轻轻倾撒在她的耳垂颈窝处,说话间,又再自然不过的,将自己的脸凑得离林绵更近。
林绵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整个人顿时僵住,一动不敢动。
愣了几秒脑子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了什么。
“怎么生病了?感冒了还是?”她小心翼翼问。
身后,傅连城安静地贴着她,呼吸均匀,温热的气息始终萦绕在林绵耳畔,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
就在林绵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傅连城忽然轻叹了口气:“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这句诗林绵似乎在哪儿见过,仔细想了会儿,忽然想起,这是她前些天在傅连城房里看书时,读到的一句诗文品鉴。
大致意思,是男女在争吵过后互相倾诉相思之情。
所以他刚才说他生病,是指他……相思成疾?
林绵反应过来的同时,忍不住抿住了唇角,脸一阵阵发烫。
其实下午仰星打了电话过来之后,林绵就在想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吃醋,而且明明昨天他临走前说晚上还会过来,但他没有。
想到现在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