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说完后没等里面回应,直接推开门,“小小姐,二少,请。”
温玉皎对温伯目前的行为感到些许迷茫,扭头看着舅舅。
她好像没听见外公的回应啊……
温晏搂着她的肩膀,轻车熟路地走上了台阶,进入房内。
矮房空间不大,玄关前摆着两双室内鞋,一大一小。
“换鞋。”温晏穿上鞋,伸手扶住她。
温玉皎把舅舅当拐杖,脱掉小高跟,踩着室内鞋跟在舅舅身后,一路进到客厅。
客厅摆着沙发与茶几,可沙发上并没有人在。
温晏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前面的景色被一道金玉屏风遮挡,看不清另一边的场景。
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浮着一股龙涎与苦涩的药香交融的味道。
温玉皎闻着隐藏在龙涎香下的药味,柳眉皱起。
好重的药味,外公生病了吗?
屏风后是宽阔的临水阳台,开放式的阳台上摆着一套桌椅,一旁种植着一棵高大的龙血树。
龙血树像巨大的遮阳伞,树枝向四周散开,遮挡了过于灼热的阳光,落下一室清凉。
身着对襟宽袖暗纹袍的男人背对着温玉皎,背影挺阔,腰部笔直犹如不会弯曲的钢铁。
只一个背影,沉寂又厚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天生的上位者。
男人听到动静后侧过头。
侧脸清隽成熟,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执权者。
第一眼看到他,会让人产生他只有二十几岁的错觉。
可只要定眼仔细观察,就能从他沧桑且仿佛经历无数风霜的眼眸震撼,从而怀疑起他的具体年龄。
温玉皎被外公静水流深的视线看得浑身僵硬,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她手指收紧,纸袋蹭过腿部,发出细微的纸袋摩擦声。
这轻轻浅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凝滞的场面。
“坐。”温苍梧转回头,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一旁的空位。
温晏依旧搂着小外甥女的肩膀,领着她走到座位前坐下,“父亲。”
温玉皎连忙跟着喊,“外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