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妪是老人家。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小辈,若以往这些都是蝼蚁凡人罢了。
看着呆愣愣的安柳,林老婆子也不觉得奇怪,日常的傻丫头也是这般安静。
清洗干净的安柳无意间看到挂墙上的一个用红色边框围起来的镜子,她想拿镜子照照,无奈太矮了,便抱起了旁边的木凳,站了上去才勉强够的着镜子,踮起脚尖把镜子从生锈的钉子上拿下来。
看着镜子里稚子,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小眼睛单眼皮,塌鼻梁,皮肤蜡黄,头发也干枯如黄草。
虽已修真几千载,不应再为容貌心生苦闷,奈何女子爱美乃是天性,更何况她从来就没丑过。
“丫头过来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到吃饭的点还舍不得回来,还吃个屁,就是一个傻丫头!”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其中的一间屋子传出。
是原主的大伯母,这个大伯母一直苛待原主。
记忆里没有父母这一干人等估计是早逝了。
碎碎念一直从屋子里传出,可是当着婆婆的面,陈氏也不敢太过, 只不过心不顺的掐了掐在身边午睡的安大伯。
安大伯皮糙肉厚也不觉得疼,只是被吵醒不高兴地道了句 ,“下午还要干活。”便又沉沉的午睡了。而陈氏一听也觉得疲乏的紧,也闭上了嘴巴,把被单往头上一耷拉也进入秒睡模式。
偏屋里安柳啃着手上黑黄色名为窝窝头的硬东西,她也不觉得难吃,估摸着原主的味觉很是习以为常。看来得把修仙提上日程。
晚上看着已入睡的“小辈”安柳盘腿而坐开始默念心法,感受天地灵气,引灵入体。
盘坐一个时辰,空气没有一丝波动,双腿发麻,眼皮发困。
不行这副身体太小了,还是改为早上修行好了,如此一想头一歪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大约日出时分便被村里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吵醒。
“丫头,来,奶奶给你梳个头。”
面目狰狞的感受着头梳在她头皮上又扯又拽:“丫头!好了,不梳了。”安柳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奈何马尾还在那干枯的手中,她无法逃脱。一时也不觉得自己的称呼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