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摇头,看着霍听风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二人共同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
有些话即便不用多说也能够明白。
从前的情谊经过这些年,未必还能够保持如一。
霍听风这些年在京城呼风唤雨,是皇帝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多少次抄家流放都由他来做。
同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谈曾经儿时友情,实在太过天真。
可既然是为了自己妹妹,陆宴愿伏低做小,只要霍听风能好好对她就行。
当霍听风回去时,已是满身酒气。
他怀中还揣着要带给陆执月的桂花糕。
怕酒气熏到女子,他还特地回去沐浴更衣。
下午拿回的东西让陆执月忙到半夜。
等她终能沐浴休息时,便突然察觉床上鼓出个大包。
似是听见了声音,那大包还在被子下扭动了两下。
陆执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尖叫险些窜出喉咙,下意识小跑过去将床帐拉下,生怕被旁人看见霍听风又来了。
她几乎被人踩了尾巴,立刻冲外面道:“映秋,将外间的灯都吹了吧,我要睡觉了。”
映秋答应一声,整个屋子渐渐黑了下来。
确定她不会来里面,陆执月这才轻轻掀开床帐爬了上去,还没坐稳,就被霍听风搂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晚上吃了什么?”
好重的酒气!
陆执月立刻被熏得捂住口鼻,伸手不客气地推开霍听风,一双杏眼怒视着他却不敢说话。
她不像霍听风有内力,若控制不住声音将人引来,后果不堪设想。
霍听风见状也忙离她远了些:“我方才明明用薄荷香茶漱了多次,怎还有味道。”
陆执月皱眉,将小脸别过去,明显已是嫌弃他至极。
霍听风捂嘴,只得将那糕点递给陆执月。
陆执月怔愣片刻,打开那油纸包,脸儿上立刻浮现笑容,扬眉看向霍听风。
他怎知道她喜欢吃这个?
她本就年岁不大,如今高兴起来除了亮眼还十分可爱。
霍听风仿佛又见了幼时的陆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