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影消失于祭坛,郑卫刚便拿出封尘符,此封尘符一旦用出,除非念道五阶至强高手方能破除,不然只得等待一月之后封印方才失效。
少顷过后,郑卫刚径自走出山洞,示意太子已然事毕,便又将巨石恢复原位,移步看去并无异样,才携一众回至大殿。
一日无话。
将夜之时,社稷殿中,太子依旧一袭白袍,背对殿门,仰头盯着牌匾之上的山河社稷四个大字怔怔出神。
这时身后郑卫刚火急火燎闯进,单膝跪地道:“殿下,那边有动静了!”。
太子闻言并未转身,休颀之体却微不可查的一搐便恢复往常,说句:“知道了!”。
而后仰头喃喃自语道:“当真如此性急么?”
郑卫刚虽年长力强,却打心底里钦佩太子,此时依然不惑,忍不住道:“殿下将三人送入那极秘之地,并将唯一一枚封尘符用掉,真的有必要如此么?”。
太子回头看他,而后微笑道:“财物俱是有价,但人的潜力无价,尤其是上进之人,此三人俱将成为日后的强者,若是此番禅让之后大哥能够洗心革面,勤政爱民,此三人便可作为芜荒国日后强韧的后盾,使人民愈加安泰,反之若是荒废朝政,使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那这几人便亦可作尚方利剑,护持民众铲除叛逆,再立安康之年”。
“可是如此这般,此番叛乱定不会善了,您即便是主动禅让,凭大皇子的脑力与其背后之人的挑唆,必定教您难活,即便是那三人日后铲除奸邪,那李姓亦无人可继承皇位了”。
不待郑卫刚说完,太子当即呵斥道:“我说过多少遍,世上本无何族何姓乃天生皇命,天下至尊,当是有德者任之,我李姓一族如此,他姓亦是如此,待日后他三人若是铲除奸佞,必当推举有德着为王,无论谁坐王位,但凡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皆是实无二别”。
听闻此处郑卫刚不禁自惭形秽,心中止不住赞叹太子年纪轻轻便如此贤德,故而正色喏诺道:“属下知错!”。
太子却摆摆手,随即招呼郑卫刚落座,起初,郑卫刚无论如何俱是不应,直至太子怒颜厉色,方才尴尬入座,而后两人便如老友一般,聊络起来,渐行忘却各自身份,无尊无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