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顿了顿,她又大着胆子唤了声:“夫君?”
他依旧纹丝不动。
仿佛方才那触碰,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姜令芷自嘲一笑,又默默地躺了回去,自己这是幻想什么呢?
连药王谷的大夫都没有法子治好他,自己还真指望圆个房就能把人圆醒吗?
翌日。
柳嬷嬷在外头轻声唤着:“四夫人,已经辰时了,该起了。”
姜令芷霎时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神清气爽。
其实平日里,她天不亮就醒了,因为在乡下时,她每日都要早起劈柴挑水喂鸡喂猪,回到姜家后,又要天天学规矩,每日也是顶多睡到四更天。
人生前十七年,她都像只被人随意抽打的陀螺,反倒是到了这国公府,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人。
很好,她很喜欢。
只是想起昨夜,还是不免羞赧,扭头一瞧,萧景弋仍是那副双眸紧闭的模样,她便又坦然几分。
“进来吧。”她应了一声。
雪莺和云柔手脚麻利地服侍她起床洗漱更衣。
柳嬷嬷则去收拾床榻。
她毕竟是过来人,一看那些痕迹就知道圆房了,再看到元帕上的落红,更是满意得不行,忙仔细收了。
随即又恭恭敬敬地向姜令芷请安:“辛苦四夫人了,老奴这便去回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