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忽然想到了什么:“四夫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灵舒郡主和鸢姨娘不安好心,然后一直防备着呢?发觉她们要害您,就顺水推舟,让她们自食恶果?”
姜令芷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的确是一直防备着。
她出发来红螺寺之前,就带了不少东西,迷药、毒药、解毒丸,就连簪子,都是挑着能防身的带
她原本打算的是,操起砚台到后山把姜令鸢给揍一顿。
谁知,姜令鸢把迷药和山贼都准备好了,她便只好让她求仁得仁。
只不过路上还是有些气不过,就拐了个弯,趁人不备溜进了姜令鸢的禅房里,将提前准备防身的迷药,塞进了夏月的包袱里。
毕竟,夏月要替姐姐春柳报仇,是亲口承认的。
方才姜令芷故意提起了春柳的死,姜令鸢立刻心虚起来,萧宴这才起了疑心,继而顺利搜出荷包,他又自己个把前因后果给联系起来。
如今在萧宴心里,姜令鸢完全就是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形象。
也算是她玩火自焚了。
至于萧宴和灵舒,一个惦记着她的清白,一个惦记着她夫君要存心要弄死她这个正妻,凑在一起,正好天生一对。
她做人的原则就是这样,谁要冲她龇牙咧嘴,她不会咬回去,但她会敲掉对方的獠牙。
姜令芷抛开这些私心,开始诚心诚意地抄写经书。
她想着,多抄几遍,说不定萧景弋就能好得更快些。
那边,二夫人顾氏还在操持着。
给姜令鸢那了大夫,到底是保了住孩子,只是她受惊吓过度,有小产的迹象,得躺在床上静养,丝毫动弹不得。
陆氏听说这事儿后,再度气晕了过去,几位夫人便暂且住下了。
赵若微好心地留在姜令鸢的禅房中照顾。
姜令鸢几乎已经崩溃了,眼泪掉个不停。
赵若微把刚熬好的汤药放在床头,劝道:“傻孩子,别难过了,孩子要紧,起来把药喝了。”
姜令鸢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整个国公府的女眷都觉得她恶毒晦气,就只有三婶肯待她好,她忍不住抓着赵若微的衣袖开始哭:“三婶,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