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弋,你怎么才来啊?”
姜令芷仰头瞪着萧景弋,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心想,他总算是醒来了,总算是醒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虽然他从未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可她就是知道。
“别哭。”萧景弋歉声道:“我许躺了太久,腿还使不上力气,叫孟白捞你上来。”
姜令芷胡乱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孟白利落地砍断姜令芷手上绑着的绳索,将她从深坑中带了出来。
姜令芷几乎站不住,孟白扶着她坐在一处平整的石头上。
她揉着被勒肿的手腕,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黑衣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身上沾染着浅淡的血腥气。
他昏迷不醒时五官已经如金似玉,睁开眼后,纤长的睫毛下墨色瞳仁凌厉冷郁,让人望之发寒。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拘谨慌乱,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此刻的自己实在太狼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她垂着脑袋,有些拘谨地解释道:“夫将军,我没有跟人私奔,我是来见姜大将军的,他跟我说了一些要紧的事,然后让我从后门走,结果”
“嗯,夫人待我情深意重,我都知道,”萧景弋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尽量把声音放轻,“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萧景弋,只怕是要怀疑方才那些道士做法都做到他身上了,他何曾待谁这般温声细语过。
而人在难过的时候,越是有人安慰,就越是觉得委屈。
姜令芷才刚止住的眼泪,就又开始往下掉,丝毫没有顾得上多想那句“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只觉得他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萧景弋自然而然地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替她拢了拢脸上的头发:“咱们回去。”
姜令芷点点头。
只是甫一站起来,脚腕又是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萧景弋顿时蹙眉问道:“怎么了?”
姜令芷指着自己的脚,痛得说不出话来。
萧景弋俯身要去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