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必客气。”随后,他转向苏婉清,“夫人有何高见?”
苏婉清心中暗自咬牙,面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侯爷的诗作自然非凡,我也深感其妙。”
【……若非知晓你仅是一npc,我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
沈镜眼神微动,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说道:“夫人言重了,不过是随意涂鸦,夫人若喜欢,那便再好不过。”
苏婉清勉强笑了几声,笑容中带着几分不自然。
【又不是为我所作,我喜不喜欢又有何用?】
【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过你的诗了?我还未来得及细看,你便急匆匆地收了起来,我怎知你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婉清低垂眼帘,掩饰眼中的情绪,再次抬头时,她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侯爷,那八皇子是否可以开始讲述了?”
沈镜放下茶杯,目光转向苏婉清,“夫人请定夺。”
苏婉清眨了眨眼,面对满脸喜悦的拓跋齐贺,“八皇子,您不是说作为交换……”
“哦,对对对……”拓跋齐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幅字,笑容满面。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态。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件事,醉意朦胧,毫无逻辑,却自以为条理清晰。
苏婉清简单整理了一下,总结起来就是:
金国皇帝病重但仍掌握大权,皇太子已迫不及待,开始对其他皇子进行清洗。
拓跋齐贺是最不幸的一个,被诬陷收受贿赂,遭到全国通缉。
他不得不躲到华岳与金国的边境,由于边境管控严格,一直未能逃脱。
后来因为镇北军的介入,才给了他逃亡的机会。
拓跋齐贺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缓缓道来,事后还提出希望镇北军能协助自己反抗金国皇太子的野心……
原本他最多只是想想,绝不敢轻易开口。
但如今酒壮怂人胆,他便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他是个精明人,知道现在的镇北军声势浩大。
尽管镇北军与六皇子并非一路人,但谁能支持自己,谁就是自己的盟友。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