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是谁也没有跟我们说过,长大的代价竟然是这样的……呜呜……”
江舒熙压抑的哭声传来,金利诚本来打算推门进去的脚步也停了。
“敏……敏珍啊……我好想回到过去啊……那时候,那时候的我们,呜呜呜……”
“崔汉璘这小子,读书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个子又高,腿又长,走到哪里都被人追着,欧巴,欧巴的叫。现在呢,被杀千刀的儿子和儿媳赶出家了!饱一顿饿一顿的,要不是上次校友聚会,我都不知道他住在桥洞……舒熙啊,你知道吗,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住在桥洞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朴恩睿也是……本来性格就害羞腼腆,孩子们把他的老人金拿走了,就只给他留下了他老婆的照片和一间破烂的杂物室……那小子刚出生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他呢……老朴奋斗大半辈子,给他的儿子修好了房子,结果自己只能住杂物室……
杂物室里都是臭气熏天的泡菜坛子,一床棉被破破烂烂被老鼠咬了洞。大学那会儿,他是学长,还曾经追求过我……他长得帅气,成绩也好,我还总跟他在学习上较劲……那么害羞又高傲的人……我去找他的时候,杂物间里,他局促得……眼睛都红了……”
两个大婶在厕所里,压抑地痛哭……谁也不知道,六个房间的人,一个都没睡。
白天的欢闹,在夜深人静的孤寂里,显得那么刺眼。
怎么睡得着呢,怎么会睡得着呢?!
他们这一行人,本来就是准备自杀的。
开朗的刘敏珍,患了胃癌,已经时日无多了。都以为她嫁了个有钱人,日子应该好过,却不想,她在家里甚至不如一个佣人。
即便是已经来到这里了,都在不停地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的人在咆哮,问她疯够了没有,赶紧回来做饭洗衣服。儿媳和儿子都有工作要忙,一个嫁人以后就什么也不干的女人,一把年纪了,居然离家出走!更气人的是,居然把给孙子上大学存的学费都偷走了!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偷出现在家里!
健谈的崔汉璘,年轻的时候身材容貌不输现在的男模,走到哪里都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而现在,他在桥洞下面,与下水道里跑出来的老鼠作伴。秋天已经寒风刺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