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半句放慢语调,似是在提醒她刚刚的失态之举。许安歌咬牙忍下,心底再生厌恶,面上还是带着微笑,“我今天……”
她话刚出口,便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南容压根不理会她被打断的话,自顾的拿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所属时,额角狠狠的跳了下。
也不顾许安歌在场,便接起电话。
“喂?”他的声音很温柔,与刚刚对许安歌的语气判若两人。
此刻,许安歌看着正在听电话的男人,他连眉宇间都染着宠溺,柔情。
“好。”他最后回了个单音节,便挂断电话。
南容收回手机,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在路过许安歌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停了下,却也不过一秒。
“我老婆下班了,我现在要去接她,许小姐请自便。”
他说完,便径直离开,也不管许安歌的话有没有说完。仿佛办公室里就没有她这个人存在,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许安歌看着紧落的门,放进包中的手,死死攥着还未来得及拿出的喜帖,心中顿时竖起一根刺,顺着血液向四肢扩散,伤的她体无完肤。
另一边,洛司语看着灯光渐渐暗淡的屏幕,嘴角扯出一丝苦涩。不用猜也知道,他会突然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是因为什么。
她知道,许安歌一定在旁边。
想到这,洛司语眼中的光痕消散,视线变得有些朦胧了。随之而来的眼泪顺着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滴落,悲伤泄了一地。
许安歌浑浑噩噩的走出他的办公室,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般,面无表情的出了南氏的大厦。路过大厅时,连冲她打招呼的前台小姐,都置若罔闻。
她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般,觉得难堪至极,巨大的恨意将她重重的笼在一团迷雾中,任她怎样挣扎也逃不开。
心,更似被别人狠狠的剜了一块下去,痛的她无以复加。
原来,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之于她而言终究是谎言罢了。
许安歌不知道在路边蹲了多久,净白的脸颊上被泪痕湿润了又风干,接着湿润再风干,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天空的颜色都渐渐灰暗,夜,铺天盖地向这所城市压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