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却比门前的侍卫更像侍卫。
冬君慢吞吞移到他身边,仰头看了他脸上的伤痕许久,才犹豫的开口问道:“你不是去找朝卿卿吗?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那你怎么来蓬莱了?你,你不是一向讨厌蓬莱吗?怎么今天竟然出手帮娄啸……”
他忽然睁开眼,转头看向冬君,满眼怒意,“问别人话的时候想想自己是如何回答别人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个好品德。
冬君没有这个品德。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哑口无言,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看她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吕叁只觉心中窝火,无名的怒气蹭蹭往上涨。他有很多手段可以逼冬君说实话,往常也是动辄威胁惩罚,花样百出,无所顾忌的。
但是不知为何,他已经不想这么对待她了。
吕叁一时之间拿她没办法,只有再度闭上眼,剑眉紧皱,脑门上如同写满了 “好生气,好生气,我好生气!”谁路过看一眼都得吓一跳。
海潮阁之内,娄啸携着新婚妻子庭桑跪在地上向老祖磕头谢罪。
老祖久久未开口,二人就这么长跪不起。
他虚虚的靠坐在椅子上,目光越发混沌,就像一条干涸的河流,枯竭、无力再给予生机,只等待着最后的消逝。
事到如今,活了几千年方觉没活够,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悉心培养了几个继承人,到头来竟然全都辜负了他的期望,真是养孩子不如养小狗,小狗还会摇尾巴汪汪叫,孩子只会要命讨债,白白折寿啊!
蓬莱老祖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被诅咒了,才遭到这样的报应,蓬莱的气数……是不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自妻子死后,他的心便越发冷酷果决,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蓬莱的未来,所以,他对自己看中的继承人十分严苛,朝督暮责,防意如城。
他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让他们乖乖的顺着自己的安排去走,只要他们肯听话,只要他们不自己横冲直撞的胡来,一定能一生顺遂,稳稳当当的当上蓬莱之主。
可是他的孩儿们,怎么就都夭折了。
“你一定要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