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郎恳切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办什么会员制嘛?这笔钱算我提前交的会费。说好了,到时候我可是李记独一份的尊贵客人。”
“再说了,只有在大比里赢了天香楼,才能把那些泼脏水的话堵住。”
“你就当是帮我在同窗面前找点面儿,好不好?”
徐六郎生怕她舍不得报名费,得吧得吧说了一大串。
李荀月知道他为了维护自己,跟那些同窗吵了好几架。
当初那群追风潮痴迷李记的书生,转头对她口诛笔伐,唯有徐六郎一根筋地不离不弃。
“到底报不报?”官差催促。
“报!”
李荀月掷地有声。
徐六郎眉开眼笑,热情地奉上银子,“辛苦官爷!”
待李荀月在报名册上郑重签下姓名,他终于放下心,“李记的新菜,我要第一个尝!”
吃货的追求就是如此朴素。
李荀月拍拍他肩膀,“只要是我的店,永远为你留张桌子。”
老饕伯乐和神厨千里马含笑对视,茶馆二楼却有一人冷眼旁观。
身着宝蓝流云锦服的玉面公子收回目光,慢慢啜了口茶,“真苦。”
文竹不解,“这茶挺香的啊……”
哦对,这位闻不到味道。
为防他食欲不佳犯病,文竹赶紧转移话题:“您真是料事如神,她果然来了。”
谢旻撑着下颌,桃花眼里落入碎光,看着还有几分无辜,“可怜了,这出戏还要她借钱才能演上,我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那可不!
文竹暗戳戳地想,没人比这位更缺德了。
李瑜哭啼啼地来找他断官司,结果谢旻只留下一句“证明给我看”。
然后就搭好了“厨艺大比”这场大戏台,只等着姐姐妹妹们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收钱!
哪有让人表演,还要人家倒贴钱的道理啊!
谢旻的字典里没有“讲道理”三个字,偏生他还很没有自知之明,认为自个儿最是善良体贴。
“总不能让她们白白花钱。”
“那群老头的请帖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