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姑娘,这是谢大人给您的衣服。”
有个虎头虎脑的小士兵跑来,递给她一件靛青狐狸毛斗篷。
李荀月讶然,“哪个谢大人”
士兵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里只有一个谢大人。”
谢旻?
她是不是听错了?
这人有这么好心?
小士兵悄悄凑近,“大人说了,这里风大,您别在这儿排队了。”
李荀月:……
一时不知道是她得了病,幻听谢旻转性,还是谢旻得了病,突然变得有点人性了。
“谢大人体恤。”
她也不矫情,转身就回屋子去。
老板都发话了,哪有员工主动受罪的道理。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小士兵赶忙拦住她,“诶,走错了!伙房在西边!”
李荀月道,“还未到卯时,我先回去睡会儿,睡醒了再做朝食也不迟。”
小士兵急道,“大人的意思是,您得赶紧做宵夜,做好宵夜还要准备朝食,别排队浪费时间了!”
李荀月:……
去你娘的谢扒皮!
厨房里早就被人洗劫一空,就连灶台上几斤重的铁锅也被顺走了。
她不是上班不积极,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空荡荡的厨房,她唯一能做的菜只有爆炒空气。
李荀月来回踱步之际,腰间的布包与衣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差点忘了这茬!
她从布包里取出小瓷瓶,盖子一揭开,黑芝麻的香气便蹿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
李荀月重新系上斗篷,提着壶开水便去了东边的屋子。
如今谢旻卸去了“解小民”的伪装,自然不会再住在以前的大通铺。钱管事立刻收拾出来东边砖瓦房的干净屋子,恭恭敬敬地将大佛请到里面。
子时已过,谢旻的屋子仍然灯火通明,纸糊的窗户上印出朦胧的身影。
“来了就进屋。”谢旻催促。
李荀月开门进去后,默不作声地烫了个茶盅,从瓷瓶里倒出约莫三分之一的芝麻糊面,提起开水壶一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