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远的意识猛地被拉回,有些不怎么自然的笑了下,“不清楚呢,你们当时在场没问问他么。”

    “问了的,盛先生不肯说了,他冷着脸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有一种很久很久都见不到盛先生的错觉,总感觉今晚之后,盛先生就不会再来西雅图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本该高兴的。

    毕竟,我想和他划清界线,可是,原本只是丝丝拉拉疼着的心口,为什么又开始传来更清晰的撕扯之痛。

    这天晚上,我的梦里全是盛晏庭。

    刚开始是他一遍遍唱歌的画面,明明这一幕我没有亲眼看见过,却在脑海里无比清晰的浮出。

    接着脑中的画面,像倒带一样,一点点后退。

    从圣诞市集的甜蜜。

    退到机场送别。

    又退到他配合我演戏好让霍苏苏败露;再到在ss会客室及餐厅的暧昧……

    一直退,一直退……

    最后退到了我在五六岁在清水镇落水的时候。

    明明是梦。

    可是溺水的感觉却特别真实。

    我猜测,可能是被子蒙住了口鼻,才导致如此清晰的憋闷,所以很想从梦中醒过来,好缓解这一刻快要窒息的缺氧感。

    却怎么都无法醒来,鬼压床了一般,一直都在水里无力的扑腾着,直到十三四岁的盛晏庭跳入水中。

    “啊——”

    我惊呼一声,喘着粗气,终于从梦中惊醒。

    一身虚汗。

    身体仿佛被透支了,溺水的恐惧感仍是无比清晰。

    我开了壁灯,靠着床头稳了好一会,发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看了看手机刚好是早上四点。

    江城时间应该是晚上八九点。

    我搓了搓脸颊,有些心有余悸的拨通外婆的电话。

    我知道当年把我救上来的人是盛晏庭。

    我想知道的是,倒睫手术时,陪着我的人究竟是盛晏庭,还是盛少泽。

    外婆回想了好一会,“太久了,不记得了,不过外婆一直有寄照片给小宴,截止到现在,他已经攒了不少了吧。”

    “如果还能找到那些照片的话,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