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文宇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头。
他的脸面向酒店的窗台,面向窗外的星空。
凌晨三点。
南龙区一个偏僻的化学品加工厂的地下仓库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嘈杂的叫骂声和嬉笑声。
在白天,这个不起眼的加工厂似乎从来没有开过门,住在附近的居民也很少看到这家化工厂往外运输过什么化学原料,可是一到晚上,这家化工厂的大院里就堆满了车,从破旧不堪的自行车、电动车,到十几万的私家车,乃至上百万元的一线品牌豪车。白天,这家化工厂只是一个幌子,一到了晚上,这里的地下仓库便成了赌徒们的海洋。
这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地下赌场。
地下室的房顶高悬着一排刺目的led射灯,将原本昏暗不堪的地下仓库照的像白天一样明亮。这个不足300多平方的地下仓库里,整齐的摆放了20余张赌桌,有麻将桌、牌九桌、百家乐、还有炸金花。来到了这里就仿佛进入了澳门赌场,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赌什么的人都有。
这里是赌徒的海洋,也是那些‘放水’者敛财的地方。
俗话说久赌不成家,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在赌博之中支离破碎,更甚者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最终原本幸福的家庭都变的家破人亡了。可是这些赌徒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下一把一定能翻盘!
“卧槽!顺子!”
“你个狗佬,钱都被你赢去了!”
“给钱给钱!”
“等会儿,顺子你就厉害吗?看好了……”
在赌场中央的一个大牌桌上,十来个人围坐在牌桌边上火热的玩着“炸金花”。正当手里有“顺子”牌的人要把牌桌上的数万元筹码拿走之时,一个瘦骨嶙峋,面容阴险的瘦弱男人沉声说了一句,把自己的三张手牌往桌面上摊开,“顺金。”
“他妈的!”
“唉!”
“我说阴三儿,你他娘的今天手气也忒好了吧?”
一个长相狰狞,声音粗矿的大汉猛吸了一口烟,道:“前几天怎么没见着你啊?”
“我前几天前几天日子不好,打牌要输的。”阴三眯着眼把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