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北离将亡,那北离太子又如何能幸免?
但凡换一个稍微有些才能的太子,此刻都一定会主动请缨,接过皇帝身上的担子,也唯有如此,新皇才能得到朝臣和百姓的认可。
可是很显然,这个废物太子并不懂这些。
公主府里消沉了好几日。
到处一片白花花的景象,温毓瑶看着心烦,便闭门不出。
陈灵在门外敲门,“公主殿下,喝一口热酒吧。”
“秋桑丧期未过,不宜饮酒。”
温毓瑶连门都不开,就这么把陈灵关在门外。
“是臣考虑不周了。”
“北离大都督,你每日都不用上朝的吗?这么闲。”
“臣……虽说是心中执念,却也只有公主一人,唯有颐和公主一脉,值得我效忠,朝中那些污糟之事,我不愿多问。”
“不过……”
陈灵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温毓瑶没有心情与他周旋,“要说就说,不说就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陈灵当然要说,“盛唐起兵了,北离朝廷无人可用,皇帝只能御驾亲征。”
温毓瑶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当日,她与王将军一见,便知道,王将军不会出手助北离度过这次难关。
“知道了。”
“公主殿下不准备出手吗?”
温毓瑶静了许久,陈灵也一直没走,就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
久到让人以为,冬天到春天又到冬天,其实不过是寒冷的早上到微热的午后,再到寒凉的夜晚。
温毓瑶说:“该出手了。”
“好。”
陈灵应下。
第二日天一亮,温毓瑶便带着军队来到北离边境,远远一望,黑压压的盛唐大军果然将近。
身后就是百姓城池,温毓瑶不能退。
北离皇帝已经率兵与盛唐打了两个回合。
如今正在休战的空隙,北离皇帝早已安营扎寨,正坐在营帐里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突然信使来报,“陛下,有军队增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