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用身体压着她,呼吸一吐一纳间,浓重的热气自然而然传进她鼻尖,半昏暗的客厅,男人眉眼沉沉,瞳底暗晦猩红看的愈发清晰,囚禁了一只狰狞野兽似的。
粗粝大拇指触碰过她的唇尖。
虞雀堪堪回神,提起眼,目光定定看着眼前的谢寅礼。
“好——”她侧过头,脸颊蹭上男人的大拇指,吐息顺着他的呼吸律动,似是交迭在一起。
“我会趁虚而入,进入谢先生的心。”她说。
谢寅礼:“然后呢?”
虞雀眨了眨眼,视线出现几分迟疑,“什么然后?”
谢寅礼:“进入我的心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虞雀眼睫扑朔开一片光影,主动献吻上去,“占据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地让我站在你身边。”
谢寅礼摸了一把她柔滑的脸,“胆子变小了。”
虞雀轻声:“我不想让你为难。”
任何时候,任何年代,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
虞雀想嫁入谢家,最重要的是谢寅礼不假,但还有门第之见。
要是谢寅礼对她感情不深,在门第之见的打压下,他也会轻而易举的放弃,与其这样,不如自己识趣。
谢寅礼笑了,他沉腰垂头,下颚摩挲女人娇嫩面容,咬着她的唇,光影荡漾,她的脸颊多了两扇绯红,身体更是在他的主导下,渐渐软成水。
虞雀抓着他的肩,颤声:“去、去卧室。”
谢寅礼:“你不喜欢我紧紧抱着你吗。”
他咬着她的耳朵调笑,“听说人感冒的时候,会更热。”
虞雀羞得讲不出话。
男女拉扯,讲究的一个来回。
这头被撩拨出来,那头也不会好受。
正如现在,虞雀眼神恍惚,呼吸不畅。
不过须臾,她便承认了谢寅礼说的话,抬起手将他的脖颈环住,将带着暑气的夜风一并卷进怀中。
谢寅礼是个妥帖的男人。
明亮熏黄的灯光斜斜照射在床头,浴室雾气弥漫,辗转到床上,他的五指穿过她的长发,一点点沿着热风的弧线向下吹鼓,湿漉漉的水被吹尽,也吹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