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知道谢寅礼有手段,却没想到人动作这么快。
第三天一早,虞雀打开门,就看见宋正站在门口,身后背着一根荆条,他满脸紧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虞雀大概要被宋正杀了上百回。
虞雀下意识看向屋内的谢寅礼。
谢寅礼喝着茶,语气风轻云淡:“宋正,自己说。”
宋正后槽牙咬紧,“我不应该针对一个女人。”
谢寅礼:“还有呢?”
宋正没说话,只是身侧的拳头捏得嘎吱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
形形色色的人从酒店走廊穿过,看着背着荆条的宋正,窃窃私语着。
这些纨绔的贵公子哥最在乎脸面,现在被人压着道歉,自尊心受不了,搞不好还会打女人。
虞雀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走到谢寅礼身侧。
谢寅礼冷淡目光扫过来。
宋正深深吸一口气,大步跨进房间,下一秒,他直接跪在了虞雀面前。
“古有负荆请罪,那我也可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没有看着虞雀,一直盯着谢寅礼,“对不起,虞小姐。”
虞雀脸上表情短暂失去控制,全是错愕。
一点都装不出来了。
她看了看谢寅礼,又回头看了看宋正,唇角都绷紧了,伸手就要把人扶起来,“没事,没事,那天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别这样了……”
谢寅礼眼皮冷淡垂下,声音淡淡:“她不计较,不代表你可以轻拿轻放。”
宋正眼神狠戾一瞬,把身后的荆条抽出来,递到虞雀跟前。
他低着头,声音很沉:“请。”
虞雀觉得烫手,下意识摇头,“这件事可以了,就这么过去吧,谢先生做人没必要做绝了。”
谢寅礼道:“你对他严格,才是对他好,慈母多败儿。”
虞雀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
宋正不是她的儿子,而且她也不想要宋正这种公子哥当她儿子。
摇了摇头,她的态度相当坚决,“无论怎么样,那天的事也到不了这个地步,没必要闹得这么大。”
看了看门口,虞雀又看了看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