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轻笑一声:“听见什么谣言了?”
他用了‘谣言这个词’,就说明圈子内可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虞雀摇了摇头,低下头,眼尾下垂,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委屈又可怜。
“我只是担心——”她顿了顿,话没说完。
不过谢寅礼却精准提炼到了虞雀话里的意思。
谢家不待见她,她能倚靠的只有他,今天他又一天不见人,陪着谢家推荐的那位预定未婚妻去了。
她很害怕,也很担心。
所以在向他求证。
谢寅礼唇边噙着淡淡的笑,谈这种正经事,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我从不会失诺。”
虞雀沉沉往下坠的心骤然回笼,眼睛亮了一下。
见状,谢寅礼笑容更加浓了些。
他逗弄地说:“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但就只限于今天。”
衣服上的褶皱霎时又出现了几道。
她很纠结,良久才说:“如果你的家人欺负我,你会帮我吗?”
谢寅礼反问:“你今天见了谁?”
虞雀肩头瑟缩了一下,片刻后,她轻轻否认道:“没有,我就是有点害怕。”
第一次害怕是真的,第二次害怕就有点敷衍了。
谢寅礼不是一个刨根究底的人,他看着虞雀这样,神情淡了淡,也没有再多问,随即转身进盥洗室去洗澡。
盥洗室的灯亮开,换气扇的声音作响。
浴室还没使用过,玻璃透亮,映照出男人沉沉眉眼。
他思忖几秒,给范荣发了个消息。
哗哗水声落下。
在门口的虞雀也能听见。
精致清冷的小脸上害怕瑟缩渐渐消失,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她刚刚提出这个问题,一来是想测试谢寅礼是不是真不知道白然的事,如果人不知道,就说明谢寅礼的保镖应该没有时时刻刻跟着她,她也没有时时刻刻被监控。
二来,她是想借谢寅礼的手,警告夏茹慧。
虞雀没有在门口站太久,回到小桌子前,坐下来写试卷。
试卷上的知识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