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舒缓,他的手不抖了,深邃内敛的眼眸也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问:“什么答案?”
虞雀舔了一下嘴唇,“你是不是特别在意我?”
谢寅礼嗤笑。
虞雀霎时不敢继续往下问了。
谢寅礼抬手把只抽了两口的烟碾进中间的烟灰缸里,星火扑腾两下,灭了,就像虞雀心头生出来的一线侥幸一样。
他没有回答虞雀这个问题,抬脚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位上,粗鲁地把人扯下来。
虞雀的身心都在受巨大的煎熬,完全扛不住他这一扯。
谢寅礼面色冷峻,但还没忘了顾忌她的脚,伸手把她抱起来,往医院里走去。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腿根。
尚未愈合的温热血液打湿大半裙子,黏腻,腥臭,带着一丝疯。
和他平静苍白的脸色相互対映。
虞雀张了张口,最终把嘴闭上了。
医生推着手术床过来迎他们,他看见虞雀身上的血迹,明显是误会了,“患者下体大出血——”
还没说完,谢寅礼抬手拦住医生,指了指她的脚踝。
“她是脚踝崴到了,应该没有骨折,你们看看。”
医生愣了片刻,看着虞雀裙子上的血迹,“那这是?”
谢寅礼平静道:“我的。”
男人眉眼冷静,举起右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露出一个一毛钱大小的血窟窿。
皮肉组织狰狞翻卷,血肉模糊。
一滴一滴鲜血往下淌。
虞雀本来只是纯粹以为谢寅礼被划伤了。
可到了现在,她才意识到,如果只是划伤,血不可能流那么多,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停。
她下意识要坐起来。
周围的护士急忙把她按下来,推她到另位医生那看腿。
虞雀回过头,就看见谢寅礼站在医生面前,不知道低头说着什么。
等她再拄着拐杖出来,谢寅礼正坐在门口,他面前站着林温婉。
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林温婉气得脖子都红了。
“谢寅礼,你今天把我丢在那,你有考虑我林家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