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拥有强烈的存在感,黑黢黢的,让虞雀联想到很多不合时宜的时候。
比如,他是怎么用他的视线丈量她身体的每一寸。
又或者是,他微凉的手指怎么滚过她的肌肤。
——但,无法否认的是。
他对她上瘾的时候,她对他也上了瘾。
不是心灵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这对虞雀来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她走神了。
回过神来,男人绕过了桌面,目光沉冷,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思,手上的单词本被他卷成了一个小筒,“背不出来?”
虞雀温驯低下头,长发顺势滑落,露出羸弱的脖颈。
谢寅礼眼神微深。
大长腿轻巧落地,他站直身,走过去。
嘈嘈切切的雨声打在窗户上,风呜呜作响。
窗户却隔绝外界一切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温热手指攀上纤细小臂,他眼底暗晦也一寸寸上了岸,要将虞雀全部淹没。
在这个房间里,他们颠倒了一个昼夜。
不像是出差,像是换了个地方厮混。
第三日。
虞雀接到了一两个电话。
说是广成本地的一些商户,没有安诚那么大,但是同个类型的,他们在电话里十分谄媚,让谢寅礼吃饭一定要到场。
虞雀问谢寅礼的时候,谢寅礼正在挑领带。
他斜斜看过一眼虞雀,唇角淡淡:“不用这么麻烦,在酒店楼下吃就行。”
虞雀如实转达。
那些老总很热情,上午约的夜里六点,五点就到了。
虞雀在酒店里定了一个包间,方便那些老总坐等。
随后,自己下去露了面。
老总他们看见虞雀的样子,就像是狼看见了肉,两眼发光。
虞雀强忍着才没有后退一步,只是客客气气地说:“谢总还在上面工作,可能要一会时间。”
老总倒是没说其他的,只是旁敲侧击,“谢先生这次来广城是和安诚谈合作的吗?”
又有一个老总问:“谢总答应我们见面,是不是打算一起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