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谢寅礼低低一声闷笑。
虞雀不服气,“你笑什么?”
天灾面前,人显得愈发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谢寅礼的态度比往常多了一分坦然,他的手指慢慢梳理过虞雀的指尖,扣紧十指,“笑你现在没法下贼船了。”
温度在极速降低。
雨水冷冷洒进套房,家具在风速的压迫下,不断的被挤压,挪动。
支撑楼房的钢筋水泥似乎都在扭曲。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而因为她们在两面都是墙的玄关,除了有点冷,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
雨水簌簌撒进来,虞雀又往谢寅礼怀里挤。
她语气低低:“下不了就下不了吧,又没什么,总归还有一个人给我陪葬。”
谢寅礼:“能不能念点好?”
虞雀改口:“那念我们长命百岁,事事如意,台风明天就停,行不行?”
谢寅礼定定看着她眉眼几秒,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按进怀里,语气低低:“行。”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难熬。
虞雀熬到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了,贴着谢寅礼睡了一会,但很快又因为打湿的被褥,苏醒过来。
她冷得发抖,谢寅礼就紧紧搂着她。
台风完全离开时,天色都跟着亮了不少。
只是雨还在不断的下。
虞雀问:“几点了?”
谢寅礼:“六点了。”
虞雀愣了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算不算躲过去了?”
谢寅礼看着她烧的通红的脸,抬手触碰她额头的温度,不动声色的说:“先起来吧,让酒店给我们换个房间。”
虞雀问:“我是不是发烧了?”
在基本物资都没保障的情况下发烧,是最要命的。
谢寅礼:“袋子里应该有药,你看看。”
虞雀侧身到床垫边,把那一袋子东西翻出来。
里面的确有药。
就着水,她翻出感冒药,一口吞下去,又去换了衣服。
谢寅礼站起来。
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