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那天到安宅之后,就被安父请进了书房。
安家有两二一女,还有数不清的旁支亲戚,偌大的安诚虽然容得下,但这些人站在安诚里,就如同蛀穴的蚂蚁,一点点的把安诚啃食殆尽。
外人眼里,安诚花团锦簇;安父眼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不寻求改革,或者把人踢出去——
怕是安诚在过了一代就要彻底倒下去。
不过安父也没有太冲动,选择一刀切,或者是立即改革,他暂时只是放出了口风,但光是这些口风,就足够这些人惊慌失措,开始在安诚找业绩,力求改革之后,被留下来。
当然。
不是没有人动过其他心思,只是安父对家里的管控十分严格,现在又是台风天,没有机会下手。
安修远如此着急的邀请谢寅礼,也是因此原因。
他是因为谢云鹤为难谢寅礼不假,但不代表要因为谢云鹤,丢掉手头最大的项目。
如今听见谢寅礼这话,安修远脸上多了几分笑:“一定,合作愉快。”
谢寅礼微微颔首。
安修远对虞雀都多了几分好脸色,没有计较她刚刚说的话。
安修远离开,虞雀侧目看向坐在一侧的谢寅礼。
问:“他……”
谢寅礼头也没抬,“怎么了?”
虞雀说:“比电话里多了一丝谄媚。”
“这都能看出来?”
虞雀:“习惯了,我毕竟以前也是靠这行吃饭的,敏锐一点,很正常吧。”
谢寅礼把滑下的被褥提上来,给她盖到肩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里研究这些虚头巴脑的。”
就差没直接说,虞雀研究的这些都是没用的。
虞雀努努嘴,顺着谢寅礼盖上的被褥躺下去,只露出一双眼睛。
“谢先生。”
“嗯?”
“安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感觉这位安经理很怕他。”
谢寅礼捏着手机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虞雀,意味不明地说:“是个好人。”
虞雀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谢寅礼淡淡说:“人天生就有欲望,大部分是利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