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寒冷,热得虞雀心躁得慌,她没有戳穿自己在范荣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虞雀在范荣来的第三天见到谢寅礼。
男人面色些许苍白,下颚削瘦凌厉,他的目光静静落在虞雀身上,问:“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虞雀:“没了。”
她其实已经在这里住的快要种草了,只是医生一直在说多观察,她就多住了两天。
也想看看谢寅礼和范荣会瞒自己到什么地步。
清亮视线从上而下扫视过男人,还未靠近,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就从他的身上传来。
虞雀脚步一顿,“你受伤了。”
谢寅礼轻佻勾了勾唇,“狗鼻子,这么灵?”
虞雀诚实点了点头:“我从小对这个味道比较敏感,所以能闻得出来。”
范荣的车在楼下,虞雀没有在医院多废话,和谢寅礼他们一并下了楼,坐上车回酒店。
谢寅礼在后排,闭目养神。
在明亮的环境下还不觉得,现在到了暗处,虞雀后知后觉,其实谢寅礼瘦了很多。
合身的西服袖口也变得偏大。
视线停了停,虞雀抬头,就看见在驾驶座上偷瞄的范荣。
虞雀:“我们不需要和安家那边说一声吗?”
范荣小声道:“谢先生已经去说过了,说是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破事。”
虞雀:“那遗嘱——”
话刚出口,她又觉得不妥当。
现在遗嘱内容暴露在大众眼前,安亚楠又没死,现在安家三个儿女肯定要去医院闹,逼他修改遗嘱,只要安亚楠修改遗嘱,这事和谢寅礼关系就不大了。
只是有个点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安亚楠会把股份全部给谢寅礼。
看了看眼前的范荣,她侧目看向一侧的谢寅礼,还是没有把话问出来。
范荣给虞雀他们定了一家新的酒店。
跨了一个区。
这边不是台风移动的主线上,所以遭受的破坏比他们原先住的酒店那边要轻一点,窗户什么的都是完好的,水电也是正常供应。
范荣帮谢寅礼把行李拿上去,酒店人员来送了一个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