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客套点了点头,领着虞雀离开。
回去的一路上,气氛压抑。
谢寅礼目光看着窗外,不清楚再想些什么。
虞雀抬眼扫过去,心里难免有了几分猜疑。
谢寅礼是不是早就知道李芮今天会在这个饭店?
所以刚刚在饭局里,一直压着她的身份不说,还是等后来那些人实在说的太难听,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也不能怪虞雀这么想。
她心思本来就重,又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碰上李芮,把事情自然而然往坏处想,是她的本能。
而且,谢寅礼现在的表现——
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回到家楼下,虞雀同谢寅礼上楼。
两人没有说话。
虞雀先进浴室去洗澡,谢寅礼则是抽烟,顺道透口气。
阳台的风从客厅再到卧室,或多或少有些冷。
擦干头发,踱步出了卧室。
男人低哑声音盘旋:“你多看着点她,我不方便出面。”
“不是那种心思——”他淡淡说:“只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没必要看她过得太难堪。”
短短两句话,虞雀的心如坠冰窖。
她止步,没有再往前走。
寂寥空旷的夜里,谢寅礼疲倦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浅淡薄情:“我了解她,她不会要你的钱,所以如果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我打给你。”
虞雀脸上表情全部消失。
长长的睫毛垂落,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谢寅礼是在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他身上都是烟味。
厚重的烟味几乎要将他和虞雀全部盖住。
虞雀一双眼睛在夜里如同鬼魅,静静盯着谢寅礼,半晌开口:“今天看见她挨打,你会心软吗?”
男人动作一顿,淡淡说:“我为什么要心软?”
虞雀:“我以为对受困的前女友心软,是男人的本能。”
“不会,放心吧。”谢寅礼转过身,“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
截然相同的环境,截然不同的话语。
把眼前的这个人劈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