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
虞雀手脚发软,腹中火焰绵绵燃烧。
半点都起不来身。
门响起再关上。
虞雀怔怔盯着琉璃一般的吊顶灯光,五光十色的线条折射出来,如同秾艳的烟雾,将世界和一切都笼罩在其中,纲常伦理和人际关系都为此颠倒。
她就像是餐中美味的菜肴,只等人打开这扇门,进门来品尝。
‘吱呀’一声。
门框摩擦地面,窸窸窣窣,男人步入房间,走到床边。
他慢条斯理解开领带,绑在虞雀的双眼间。
男人声音阴鸷:“小雀儿,你看,你的枕边人惧我、怕我,为了讨好我,亲手给你下了药,把你送到我的房间里来,你说,你跟他还有什么意思?”
卷翘睫毛扑朔,虞雀轻轻闭上眼,嘴唇紧抿。
她不开口,眉上却拢了一层忧愁的烟雾。
谢云鹤恼怒于她的不识趣,可又被人如今模样所捕获,他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迫不及待。
一手攥住虞雀的手,他刚上前,要吻过那日夜所想的朱唇。
门板被重重敲响。
谢云鹤本来不想理会,偏偏谢寅礼吐出的那名字,让他浑身僵在原地。
“茹慧出事了,大哥。”谢寅礼着急地说:“听说她和江让争执后,不服气,结果自己没看见路,不小心崴脚从二楼滚下去,流产了。”
谢云鹤豁然起身,“什么叫争执过后,不小心崴脚了。”
谢寅礼:“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钓足了胃口,他拉长音调说:“好像是听说茹慧发现了江让把她的维生素偷偷换掉的事,两人就争执上了。”
一时的欲望,和自己死去的孩子。
孰轻孰重。
是个人都会知道,谢云鹤有点坐不住了,踱步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寅礼低声:“江让在警察局,否认了给茹慧换药的事,茹慧在医院,孩子被医生拿出来,听说已经成型了。”
说是成型,其实也太过夸张。
只是初步脱离了一团模糊不清地阴影的样子。
但,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