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嗯了声,看着窗外不明亮的天,她神情逐渐淡下去,语气却仍旧甜丝丝的:“我很想你,你照顾好自己,门外有很多记者你注意。”
十几年前的媒体不如现在的发达。
要捂嘴,也比现在容易太多。
所以,周家的事在人为的施压下,几乎没有走漏出来太多风声,和现在谢家顶在风口浪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世界上没有一个万一。
偏偏虞雀还是在想,要是当年周家的事被广而宣之,是不是就不会落得那个下场了。
眼睫微微垂落,虞雀抽了一个椅子,坐在阳台旁边看风景。
屈起腿坐在那,她斜斜扫过一眼,再闭上眼。
听着楼下的吵闹声。
灵魂仿佛也得到短暂的安宁。
虞雀对小时候的记忆其实不多了,她只记得自己很骄纵,骄纵到什么程度呢?周家一共四个儿子,个个都要被她骑大马,有一个不同意,她就哭,哭多了,叔叔们就怕了,一个个让她上肩。
就算是常年在国外的混蛋小叔,也会一边被她气的大叫,一边让她上肩。
而她就会在他们的头上咯咯笑。
即使是现在,虞雀想起来,嘴角也不可遏制的扬起一点笑来。
门锁轻微作响。
虞雀睡眠浅,几乎是片刻就听见了声音,她下意识睁开眼望过去。
客厅没有开灯,斜廊下开了一盏小灯。
光线昏暗,却足够她看清楚开锁的人。
谢寅礼踱步过来,“感觉怎么样?”
虞雀:“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
谢寅礼牵起她的手,垂眸下看。
医院饮水机的热水温度很高,烫下去,虞雀现在的表皮还是红的。
虞雀下意识缩了缩手。
谢寅礼:“没敷药。”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不疼了,就给忘了。”虞雀起身,伸手环住谢寅礼的腰背,仰起头,下颚抵着他肩头,侧目看向谢寅礼,道:“没事的,现在最主要是你那边,会对你晋升经理造成什么影响吗?”
斑驳的光影里,少女背脊纤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