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李芮真的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掐死时，男人的手松开了，他的视线看向门口。
不甚明显的脚步声。
微弱的呼吸。
近乎是快要捕捉不到的程度。
李芮循着视线看过去，她剧烈咳嗽着，看着谢寅礼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她不会来的。”
像是为了刻意打李芮的脸，门口的声音停顿片刻，响起轻轻叩门声。
李芮嘴唇动了片刻。
谢寅礼纡尊降贵地看着她，他的视线冰冷无情，带着警告的意味，声音也只供他们能听见：“你应该清楚你现在要做什么。”
李芮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她对刚刚的劫后余生而感到心有余悸。
权衡一二，她斟酌着爬起来，站到谢寅礼身侧。
谢寅礼前去开门。
虞雀穿着一件湖蓝色的针织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黑羽绒服，整个人像是包在羽绒服里一样，衬得她的脸愈发白净，年纪都小了好几岁，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她又大病初愈，只能这么出来。
她的目光越过谢寅礼，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李芮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连带着她脖子上的痕迹都不明显。
但眼神却很清晰——
嘲弄，鄙夷，说她赶着趟过来当小三。
虞雀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在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声音冷静，面色神态无端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机会。
“方便聊聊吗？”
谢寅礼冷清地说：“不是说对我一点心思都没了？”
“……”
虞雀面色羞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声音硬邦邦的：“假的，那是骗你的。”
谢寅礼侧过身，他看向之后的李芮。
李芮背脊一僵，恐吓又在心头，呼吸停顿片刻。
虞雀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站在第三方面前说一些让谢寅礼挽留的话，着实丢人，她眼睫低垂，眼尾染上红意。
“你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吗，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似是担心谢寅礼不答应，她又补充道：“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