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让她再哭的更惨一点。
谢寅礼大拇指轻轻擦过她眼尾,他的力道没有收敛,虞雀的眼尾顷刻染上薄红。
她瑟缩着,然而不敢开口。
谢寅礼戏谑说:“小雀儿,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羸弱,纯真,被欺负的很惨的小白花。
可惜这里头的馅是黑的。
虞雀眼睫颤了颤,抬起眼睛。
谢寅礼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而上。
汹涌的风砸在窗户上,宣泄出一片涟漪。
‘砰砰’‘砰砰’
又和虞雀狂跳的心脏混做一团,她抬起手,覆在谢寅礼的后背,轻轻摩挲,声音乖顺:“那这个样子可以让你不要和李芮结婚吗?”
谢寅礼:“不是完全没可能。”
虞雀的心沉了沉,男人说这话的意思一半是敷衍,另一半是糊弄,那谢寅礼说的是哪个呢?
谢寅礼挑唇一笑,手指落在虞雀的眼皮上。
“闭眼。”
虞雀眼眸水光粼粼,缓缓闭上眼睛。
紧跟着,是男人身上凶狠的烟草味覆唇而上,一寸寸逼近,将她从内到外染上他的味道。
虞雀攥着谢寅礼衣领的手收紧。
谢寅礼反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插入指隙,十指相扣。
黑夜与白月纠缠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虞雀有些缺氧,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过去,男人同样也是睁着眼,他望着她的眼眸如同旋涡,将要把她吸纳进去。
谢寅礼没有感受过正反馈的爱,但这并不妨碍他确定他的想法。
——他不想放虞雀走。
——她的一辈子应该是他的。
炽热焚烧的火焰顶到血管,却被死死的按压下去。
他不能心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话是这么说,安静灰暗的消防通道,男人的手却一直不安分地向上摩挲,布料摩擦间。
虞雀抬手隔开两人距离,往后退了一步。
小巧鼻尖熏红,细眉拧紧。
几秒后,虞雀抬头看向走廊外,明亮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