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他从景仁宫亲自抱回去的。
那时候太子才刚刚满月,他不愿将太子留在皇后宫中,免得皇后教了太子不该教的东西,但那时候只把太子当做为其他皇子皇女压命的工具,并不是多在意他。
但这孩子着实乖巧得紧,带他的奶嬷嬷都说他是格外乖巧听话。
他偶尔会看看那个孩子,见他一点点长大,见太监婢女逗着他笑,他忽然有些心软。
不过还是个孩子,让他来教,定然不会差的。
于是顾玄清开始亲自带六个月的太子。
顾玄清参与了太子几乎所有的成长。他开始说话、走路、写字……他的确聪明得紧,又可爱乖巧,一向对顾玄清满是孺慕,还会给顾玄清捶背,为他递奏折。
但太子也一天天成长起来,渐渐入了朝堂,他也做得很好,很多朝臣都对他不吝赞赏。
但是顾玄清却开始害怕太子会变了初心,于是对他横加猜忌,因为龙袍之事将他囚禁在毓庆宫里。
今天来毓庆宫里一瞧,才发现如果不是他一时心软,他几乎逼死了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但这个儿子还因为没能向他请安而感到愧疚。
顾玄清翻了翻书案上的字纸,都是太子写就,大多都是感念他这个父皇的。
顾玄清坐到太子书案前的椅子上,觉得有些深深的疲惫。
“皇上。”正想着,张礼有些慌张地走进来。
“什么事。”顾玄清随意问道。
“奴才查到了一点事……”张礼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奴才,奴才适才查到太子身边海川的下落……”
“嗯?他哪儿去了?”
“太子殿下将他发落回他家里去了,就在京城城根儿底下,但,奴才叫人去看的时候,发现……”张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发现他们一家四口齐齐死在屋后的水井里!”
“什么!”顾玄清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他几乎立刻怀疑是有人栽赃太子。
太子最是良善,尤其善待这个从下便跟着他的小太监,往年甚至还会准许不能回家过年的海川出宫看望家人,甚至这个太监的月例银子也高,除了太子大太监得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