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祚届时也不再多说,只好目送着眼前人的离开。
虞归晚将文书交给守关的士兵,士兵给她派发了一些简易的草药便放人通行了。
虞归晚掀开看了看,都是一些简单基础的风寒流感草药,不少都是她经常送到益善堂兜售的,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真是益善堂免费赠予的草药。
想来益善堂已经派人来过了,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虞归晚忧心忡忡地往里走。
比起之前繁荣的景象,如今的沙林村真是一片荒芜。四周茂密的农田草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泥土。
虞归晚一步一步往前,经过村长家时见着里面竟是在办丧事,虞归晚心里咯噔一声,立马上前询问。
余婶眼睛都哭得红肿了,怎么也没认出眼前的小姑娘,但声音还是有些耳熟的。
“你是?虞丫头?”
虞归晚抓起余婶的手往脸上放:“是我,我是虞归晚,我回来了。”
余婶情绪激动,手不住往虞归晚背上打:“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啊?我们找了你这么久,这个时候才回来。”
虞归晚嘴里有些苦涩,疼爱她的老村长离去了,很多事她都找不到人说了。
“余婶别激动,别激动,小心身子。”
余婶知道这孩子人好,不应该怪她,可她家中就这一个男人了,她可得怎么过啊。
余婶叹了口气,又继续哭了起来。
虞归晚不敢再叨扰,低着头往着家中赶。
一路上赶路的村民还挺多的,不少人都往山上去了,如今食物短缺,地上的资源已经被大家伙抢光,只有想法子往上走,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虞归晚倒是不担心家里的吃食问题,她在家中地窖储备的那么多面粉酸菜肉干,足够满足家中众人一年的温饱。
只要没有意外。
虞归晚站在自家院子,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愤怒,她家来到沙林村也不过半年,储存的物资怎么想也不会特别多,怎么会有人来此劫掠。
带着怒火的虞归晚快步走向院内,似乎许久没人打扫的模样,虞归晚轻声喊着:“娘,娘,爹,爹,祖母你们在娜?”
虞归晚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