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彻底忍不住了。
“你姨娘是个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在国公府都能对我动手,你又怎知在家不是,只要我敢说一个不字,马上就要夫君写了休书来,日日都要站规矩,便是我病了都得起来侍候着。”
府里头的丫鬟本还以为虞归晚是真的转了性,可听见她对刘颜颜的一番话,分明就是从前的模样。
刘颜颜是个多好脾气的人,真不知虞归晚是怎么说出口的。
“这些事儿我都是给娘家说过的,可我是高嫁,娘家不如他们叶家,要是拿了一纸休书回去,只会连累家里头的妹妹都没法成婚,那我不就成了罪人!”
刘颜颜止不住的哭,虞归晚赶忙叫从霜把院子里头的下人都给赶了出去,主子这个模样,可是不能叫人瞧笑话的。
“都多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哭能解决问题吗?”虞归晚见她这幅样子,丝毫没有顾及她的面子。
这让从霜在一旁看的直咂舌,不由地想起之前的太子妃,似乎也是这样说话不饶人。
而刘颜颜显然也没有想到在家受到池夫人的欺压,来到这里,本以为多少能得几分同情,竟也会是这般。
若是早知如此,自己怎么也不会在对方面前露怯。
但眼泪这种东西又怎么能是说停就停的呢,刘颜颜一时之间竟哭的更大声了。
而这一切,早就在虞归晚的预料之中,她等到对方哭的差不多后,这才放缓了语气:“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那番,不过是为了纾解对方的情绪,解开她沉积在心中的心结罢了。
刘颜颜诧异地看了虞归晚一眼,转瞬也明白了,哭了一场心里也痛快了。
“谢谢,我好多了。”
虞归晚回头,对从霜说道:“去打盆水,给夫人洗漱洗漱。”
众人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王妃是在治病,还没听说治病要把人气哭的,真稀奇……
待刘颜颜洗漱一番,两人这才面对面落了座。
虞归晚知晓对方的性格,便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直白说道:“所以,你就打算这样忍气吞声一辈子吗?就算我调理好了你的身体,你若是还这般委屈求全,不成还要你的子嗣和你一同受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