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上官将军夫妇,虞归晚自己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松懈下来,随后就觉得一双手如同千斤重,好不疲惫。
可结果还是喜人的,孩子在这一番治疗之下,起码暂时保住了性命。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您如此不计前嫌,来帮我们孩儿治好病,我真是心有惭愧啊!”
上官将军看着虞归晚,态度比起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面带羞愧的认错。
而后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实际上这件事,也是虞归晚故意设计的。
早在她看见孩子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病情的转变。
只是虞归晚没有想到,上官将军竟然对自己如此的抵触,更是一言不合就要把她赶出门。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够借坡下驴,将自己推测出来的事情说出来,好唬住他们,让自己放手医治。
哪怕是当时上官将军不阻止她,让她给孩子施针,她也得等上半炷香的功夫,才能下针治疗。
以往的那些大夫所说的不错,将军嫡子实在是太小了,经受不住药物或者其他方式的治疗。
更何况是银针,只要使用了必然会造成一定的损害。
孩子刚刚过了百日,不比成年人的承受能力大,各项的器官都还未成长完全。
如果虞归晚一上来就贸然施针,风险性也极大,说不定病情还没稳住,孩子就没了。
这样的担忧也存在于她心里,她那时候在心里思来想去,决定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见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判断出孩子病情拖了这么久,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半炷香会突发病情严重也是她极力推测出来的,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才能看到孩子胸口起伏的频率,从而准确的找到自己要施针的位置。
幸好,一切都如同她所预料的发展,进行的无比顺利。
看着孩子沉稳的睡颜,虞归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手都不怎么疼了。
“麻烦将军和夫人准备一下纸笔,我给小公子再开几副温和的方子,每天喝着,能控制住病情不再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