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脆响,茶盏四分五裂,一道殷红的血迹顺着萧亦然额头簌簌滚落。
他木然地抬手摸了把额头,在看清手上血迹后猛然回过神来,重重以头叩地:“臣知罪,但凭陛下责罚!”
“混账东西!”皇上抄起手边能抓到的一切,雨点般朝男子脸上身上砸去。
奏折,砚台,狼毫纷乱散落一地,昭示着帝王的滔天怒意。
皇上起身,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倏地朝下行去,一脚踹在男子身上:“混账东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陛下恕罪!”萧亦然身子一歪,很快端端正正跪好。
“来人,把萧亦然这个混账拖下去,杖二十!”撂下这句话,皇上大步跨出御书房。
很快,两个太监上前,将萧亦然从御书房内拖走,只留下七皇子朱崇明和孙缪孙大人一站一跪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七皇子!”孙缪轻唤,有些不确定道:“陛下他是先打萧小将军二十板泄愤,还是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哎!”朱崇明轻叹一声,伸手将孙大人扶起,同时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此事,当就这么过去了!”
闻言,孙缪起身的动作一顿,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七皇子:“七皇子此话当真?”
“孙大人先起来吧!”朱崇明双手用力,强行将人扶起,抬手为男子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裳。
“七皇子!”孙缪一把按住男子的手,正直的脸上透出几分探究:“您可是与萧小将军交好?”
“非也非也!”朱崇明摇头,苦笑道:“本皇子今日,也是来告萧亦然的!”
“殿下告他何事?”孙缪追问道。
“今日他在长安街上遇上马匹失控,非但不出手阻拦,反为了保那与他同乘的新夫人无虞,恶意撞上本皇子与十皇妹所乘坐的马车,若非本皇子自幼习武,怕是今日要与十皇妹双双命陨长安街!”朱崇明轻声言罢,抬脚朝御书房外行去。
“七皇子殿下!”孙谬快步追上,颇为不忿道:“萧小将军纵马伤了您与十公主,又纵容下属强抢民女,如今皇上只判他杖二十,您难道就没异议吗?”
“有异议又如何?”朱崇明斜眼瞥了男子一眼,似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