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筠心思百转,唇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
她缓缓抬腿,走向粉衣青年,明明二人身量差不多高,可她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足以将对方碾压成矮人。
“咕咚!”粉衣青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忌惮道:“沈大小姐莫非是恼羞成怒了?”
“呵!”沈如筠舒展眉梢,以在场众人皆能听见的音量朗声道:“没错,我的确花钱请高大人来配合我做戏,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吗?”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原本不相信沈如筠会做出这种事的食客们瞪圆了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街头上随意找来演戏展现自己拳脚功夫的可怜人竟是萧小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右副将!”沈如筠说到这,眸光深深地瞥了眼满脸不自然的高雄,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同情:“毕竟,谁能想到堂堂右副将会为了区区一百两愁白了头发,两个月前当今圣上论功行赏,可赏了萧小将军不少金银财宝。”
声落,再度引起一片哗然。
“是啊,一百两银子对咱们来说很多,对高大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钱。”
“高大人就算缺钱,也能找萧小将军借吧,难不成萧小将军是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说来也是有趣儿!”沈如筠再度开口,刹那间,周遭议论声戛然而止。
沈如筠目光灼灼地盯视着粉衣青年,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萧小将军能够纵容左副将杨三思强抢民女抢到锦州知府的头上,却舍不得借右副将一点金银,不是本官挑拨离间,实在是萧小将军此举,令人心寒啊!”
说到这,她摇摇头,抬手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高雄,坦荡荡道:“高大人,这二百两银子你拿去,给令堂和自己抓点好的药,至于大夫,你放心,我会让我沈国公府的府医过去。”
“……”高雄嚅了嚅唇,垂于身侧的手紧了又松,似有千斤重般抬也抬不起,拒绝的话更是被堵在喉头。
是啊,将军能纵容杨三思强抢民女,到他这,却连根千年老参都不愿意送,反要他演一个背主的走狗供人耻笑唾弃。
“高大人拿着吧!”沈如筠将银票塞入男子手中,又转头递给千香楼掌柜一张二百两银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