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争有何用?反倒浪费自己的时间。”沈如筠淡淡言罢,拿起明显不合身的官袍比划一番,扭头冲贴身大丫鬟命令道:“七巧,你现在便召集院中所有会绣工的丫鬟。”
“八宝,你去主院请容姑姑,让容姑姑从旁指导,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将官袍改好!”
“是,小姐!”
“是,小姐!”
七巧八宝齐齐应声,飞速朝院外赶去。
沈如筠垂眸,抚摸着手中已经被穿到起球的又小又旧的官袍,唇角勾出一抹讥讽弧度:“我算是知晓萧亦然为何让高雄上千香楼堵我了!”
“为何?”崔水彤蹙眉,眸中是难掩的迷茫。
“为了拖延时间,利用一件官袍杀我个措手不及!”沈如筠扬了扬手中官袍,冷笑道:“巡卫司的钱大人最是讨厌别人迟到,他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给上峰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崔水彤眉头皱得更深,眼中迷茫几乎凝成实质:“他折腾这么些,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只是为了让你给钱大人留下一个迟到的初印象?”
“上峰对我的初印象,决定了我未来的仕途!”沈如筠把玩着手中官袍,眸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我以女子之身入朝堂,本就让许多老顽固不喜,而钱大人,便是顽固派中的一员,倘若我连最基本的按时报道都做不到,你觉得,他日后可能派发重要任务给我做吗?”
“你可以告皇上呀!”崔水彤睁大双眼,不假思索道:“把这间破官袍拿到皇上跟前,告诉皇上你被萧亦然针对。”
“呵!”沈如筠轻笑,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可还记得,皇上为何用我?”
“为了拉你跟萧亦然打擂台!”崔水彤不假思索道。
言罢,她意识到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是呀,皇上用我,便是要让我与萧亦然打擂台的,若我连这点小坎都过不去,需要向陛下陈情,陛下日后如何敢用我?”沈如筠望向好友的眸子,眼中依旧一片平静:“至于同钱大人解释,那更不可能了!”
“皇上将我调入巡卫司,便是因着巡卫司的钱大人难相处,他固执,迂腐,不讲人情,这对我而言是磨炼,亦是莫大的机会,因为,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