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如筠眼皮跳了跳,不等她说些什么,马厩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喝声:“吵什么吵?”
“放开我,快放开我!”为首男子低呼,见身后人不为所动,登时放软了语气祈求道:“求求你了沈大小姐!”
“你叫我什么?”沈如筠挑眉,手上用力将人按得更紧。
“沈大小……啊……”为首男子痛得表情扭曲,虚汗顺着额头簌簌滚落,却还是着急道:“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你我如今,是同僚。”沈如筠语气淡淡地提醒道。
闻言,男子福至心灵,急忙改口道:“沈大人,沈大人……”
听到想要的回答,沈如筠这才将手松开。
得了自由,男子拔腿就跑,三两下跃上墙头。
“钱金宝!”一声暴喝声响起,将男子攀墙的动作喝止。
沈如筠看了眼如壁虎般扒在墙上缓缓滑落的少年,眸光闪了闪,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她当给自己下马威的是谁,原是钱大人的嫡幼子钱金宝。
看这父子两的架势,想来钱金宝今日之举是瞒着钱大人进行的!
思及此,她扭头冲来人施以一礼:“钱大人,下官沈如筠前来报到!”
闻言,钱大人这才注意到马厩边上还站着个女人。
他目光挑剔地将人上下扫视一番,如瀑青丝用红色发带束得十分利落,面上未施粉黛,官服穿得规规矩矩,甚至还束了护腕,衣袍宽松,腰上束着三寸来宽的皮质腰带,脚上穿着竹纹靴子,腰上挂着一柄佩剑,从头到脚打扮得宜,干净利索,道真有几分武将该有的样子。
钱大人心下因巡卫司被调入一个女子的不满稍稍降低几分,却还是摆着脸色并不理会对方,转而冲面壁站着的小儿子厉声喝道:“钱金宝,你还傻站在墙根做什么?”
“爹!”钱金宝僵硬地转过身,不情不愿地挪到父亲身前,脑袋垂得能埋入胸口。
“这个时候你不去大理寺协助办案,跑巡卫司来做什么?”钱大人束着眉毛,厉声询问道。
“我……我和大元路过,顺道进来看看小元和柱子!”钱金宝小声答道。
“对对对!”孙大元和孙小元齐声附和,只有张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