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前厅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良久,宁朔缓缓抬眼看向女子,费解道:“为什么?”
末了,不待女子接话他又自顾自道:“我爹从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我大哥二哥亦被下放历练,远离京中风云,我更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他们为何要费力对付我?”
“手握大权却不站队,意味着随时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与其冒险去赌对方一直保持中立,不如设计将人拉下马,换上自己人,不是更为稳妥吗?”沈如筠莞尔,在少年诧异的目光中幽幽道:“宁小公子,莫要小瞧人心的贪欲。”
“那你呢?”宁朔忽然反问道。
闻言,沈如筠挑眉,似笑非笑道:“宁小公子此话怎讲?”
“你贪吗?”宁朔倾身拉近二人距离,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女子的眼睛:“沈如筠,别人或许会相信你入巡卫司为官是为了与萧亦然置气,我宁朔却是不信。”
“我不曾说过我入巡卫司是为了与萧亦然置气。”沈如筠淡笑着承认男子的猜测。
“你莫要回避重点!”宁朔双手按在桌上,因为用力,手背青筋条条绽开:“沈如筠,告诉我,你贪吗!”
“这世上有不贪的人吗?”沈如筠云淡风轻地反问道:“贫困者想小富即安是贪,小富者想富甲一方是贪,富甲一方者想垄断营生是贪。”
“沈如筠!”宁朔咬牙,气恼道:“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打太极?”
“给我一个不与你打太极的理由!”沈如筠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微上翘,漂亮的狐狸眼弯成两道月牙儿,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我……”宁朔一梗,半响后放柔声音:“我今日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我愿与你为友!”
“你知道的,我这人人缘向来不错,在京城中并不缺朋友!”沈如筠面上笑意依旧,语气轻飘飘的,并未带太多情绪。
“你……”宁朔唇瓣翕动,清俊的面庞青一阵红一阵。
良久,他猛然站起身,抬脚朝外行去:“不说便不说,本公子不稀罕!”
“宁小公子慢走,我便不送了!”沈如筠淡淡言罢,冲候在厅外的丫鬟吩咐道:“看茶!”
闻言,宁朔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