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府,崔水彤收起冷漠神情,警惕地朝后看了两眼:“如筠,他没跟来吧?”
“没有!”沈如筠干脆利落答道,足下动作不停,很快将好友带回沈府。
双脚落于实地的瞬间,崔水彤顾不得喘口气,立即将人往书房扯去:“来来来,我有要事要与你说!”
“怎么了?”沈如筠配合着好友的步调,语气中含着浅浅笑意。
“关于高雄的!”崔水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答罢,反手将书房门关上。
确定没有外人在场且不可能被人偷听墙角,她这才压低声音道:“高雄母亲的脉象,很奇怪。”
“哦?”沈如筠扬眉,狐疑道:“有何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可太多了!”崔水彤紧紧扣住好友的手腕,压低声音道:“高雄的母亲曾受过外伤,伤口上沾了毒,至今余毒未消,才会病重至此。”
“那毒是南疆一带特有的虫毒,大周朝内十分罕见,我先前唯一见过的病例,还是用你抓来的南疆毒师身上毒药喂出来的。”
“南疆?”沈如筠面色微沉,脑海中卷起风暴。
根据她的调查,高雄是北方人,从军也是被萧亦然捡入军营的,怎会与南疆搭上关系?
须知,南疆毒师鲜少离开南疆,两年前她能抓到一个南疆毒师,还是对方奉南疆王之命来京都给京中权贵下毒。
“高雄的母亲可会武?”沈如筠沉声问道。
“从脉象上来看,完全是个普通人!”崔水彤具是答道。
闻言,沈如筠更困惑了。
区区一个不会武的普通人,怎就引得南疆毒师为她下毒呢?看来高雄的真实身份可能并不如调查出来那般简单。
“还有一事!”崔水彤红唇轻启,严肃道:“高雄母亲身上的陈年旧伤不止一处,她有一条筋脉是断了的,寻常大夫接不上很正常,但是能诊断出来,可问题是,若诊断出来,就不会如此用药!”
“怎么说?”沈如筠正色看向好友,眸中是难掩的紧张。
“一个断了根筋脉的人,给她吃再补的补药,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与其含根千年老参吊命,不如喂她喝些百年老参汤,效果是一样的!”崔水彤蹙眉,脸色难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