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见宁朔一副怂样,崔水彤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末了,她想到什么,有些狐疑道:“如筠,你怎忽然有这般感慨?”
“我今日在宫中除了陛下,还见到了太子。”沈如筠扯动唇角,声调幽幽带着几分烦闷:“他给我指了条‘明路’,嫁给他做他的侧妃。”
此言一出,满院寂静。
崔水彤与宁朔皆瞪大双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良久,崔水彤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从石凳上弹射起:“太子想娶你为侧妃?他脑子有病吧?他都帮着萧亦然那个狗男人欺负到你头上了,想与你和解不备上一份厚礼亲自登门拜访,竟是让你委身给他做侧妃?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仙人物吧?”
闻言,宁朔面色大变,急忙绕过好友去拽女子:“嘘嘘嘘,崔水彤,你冷静点,声音小些,仔细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我把他耳朵割了!”崔水彤一把挥开男子,双手叉腰没好气地骂道:“要不说他与萧亦然是一丘之貉呢,都是自信心过剩的傻缺玩意儿!”
“以如筠沈国公嫡女的身份,饶是沈国公府如今没落了,嫁出去也是做人正妻,萧亦然和太子可倒好,一个拿‘平妻’之位来‘践诺’,另一个拿‘侧妃’之位来‘讲和’,平妻和侧妃说得好听,不还是妾,他们怎么敢这么羞辱人的?”
“别生气了!”沈如筠伸手握住好友柔软的小手,有些好笑道:“他们轻狂浮躁,于我而言是好事,不是吗?”
“他们……”崔水彤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有气无力地垮下双肩。
宁朔看了气鼓鼓的女子一眼,认真分析道:“如筠,他们是轻浮狂躁不假,可他们到底在你手中吃过亏,黑风山剿匪一事,他们一定会从中搅和。”
“我知道!”沈如筠点点头,语气颇为沉重:“皇上说了,以我如今的官职,最多给我调配十六人,无论他们是否从中搅和,这都是一场难打的仗。”
“嘶!”崔水彤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漂亮的水杏眼瞪得好似铜铃:“只给你调配十六人?”
“你放心,我会同我父兄通气,保证这十六人里太子做不得手脚。”宁朔沉声道,看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