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手上沾染了人命,他身上流着山匪的血,我给他机会,谁给那些无辜百姓机会?”沈如筠扭头看向妇人,眸光锐利如鹰:“别忘了,你也是被山匪迫害的那一个!”
“不!”灰衣妇人喉中爆发出凄厉的喝声,双手死死掐住女子脖颈,声嘶力竭道:“他是被迫的,他只是想活着,他有什么错?”
“你们这些朝廷中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讲着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们明明可以早点来剿匪,为什么我被抓的时候你们不来,为什么我怀孕的时候你们不来,为什么等到如今我孩子长大,即将能为我做主了,你们却要跳出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
“你疯了吧!”崔水彤猛然站起,一把扣住妇人手腕去掰对方的手,可那看似瘦弱的妇人却似疯魔了般,手上力道大得惊人。
眼看位于左侧的褐衣妇人高高举起了手中匕首,崔水彤瞳孔皱缩,高声道:“如筠,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让着她们了!”
闻言,沈如筠扯动唇角冲好友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停下杀猪的动作,一手一个扼住两个黑瘦妇人的后脖颈,一把将人按入溪水中。
“咕咚咕咚……”
“哗啦……”
“咕咚咕咚……”
“哗啦……”
入水声和出水声反复响起,如此循环十数遍后,沈如筠松开二人的脖颈将人甩在一旁的空地上,继续做着切肉的活计。
抱着柴火回来的左云桉见状,步伐僵在原地。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咳喘不止的妇人,又看了眼老神在在杀猪的女子,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抬脚绕过两位妇人,来到女子身侧,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沈如筠摇头,将最后一块切好的肉丢在干净的菜叶上,就着冰凉的溪水将沾满污秽的双手一点一点清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方才起身走向倒在地上蜷缩成团的妇人,看向二人的目光透着几分悲悯:“平静的生活?你们是被山匪磋磨久了,忘了正常的平静生活是何种模样了吗?”
“正常平静的生活是母慈子孝,是温馨热闹,绝不是儿子在外烧杀抢掠,母亲在家饥一顿饱一顿。”
“从我们被山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