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先前的保证是打退堂鼓的愧疚与补偿,没曾想竟是告白。
“想!”左云桉用力点头,看向女子的目光温柔又虔诚:“云桉命好,虽生得一副病弱身躯,却从未受战火波及,唯一一次瞧见刀光剑影的血腥,也为大人所救。”
“我原以为大人神勇,战无不胜,心中存了许多自私的心思,拿不入仕,拿削发为僧,拿寻死觅活威胁过许多人,逼着他们为我和大人搭起一座姻缘桥……”
说到这,他眼眶微微泛红,胸腔剧烈起伏着。
半响,他平稳住胸腔中动荡的情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大人不愿选择我,我只争取这一回,只争取这半年,倘若半年过去大人依旧对我毫无男女之情,我便退回原位,做大人最趁手的工具。”
“……”沈如筠张了张口,一时不知当说些什么。
她全身上下伤得最多最重的便是这条左腿,上面的刀剑伤、灼伤和腐蚀伤分别来自几次不同的剿匪经历,疤痕也早已在好友崔水彤的精心养护下淡去,之所以显得如此狰狞,是她昨夜从皇宫回来后特意画的。
当时她摸不准陛下圣心,想着找到机会用腿上的伤痕将左云桉吓退,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
“抱歉,是我僭越了,我先为大人上药!”见女子脸色不对,左云桉立即松开对方的手,低头重新撩起女子的裤管,又从药箱内翻出药罐,用木勺挖出一小团绿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在女子膝盖上。
感受到男子滚烫手心传来的灼人温度,沈如筠眉头皱了皱,心中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情绪并非喜欢,并非欢喜,也并非厌恶和排斥,难以用言语形容,似乎立在他二人之间的高墙倾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