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确宽敞,甚至可以说够奢侈了,卧榻软软的,迎枕上绣着喜鹊登枝,很应景。
褐色带着暗金纹的绸缎裹着棉做成褥子柔软顺滑,躺在上面舒服的想要哼唧两声表示一下情绪,萧佳人这么想了,也真就这么做了,左右就自己在马车里。
赶车的乔谦修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身子瞬间绷紧,像是一杆枪似的坐在那里,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眼睛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前方有一个糕点铺子,旁边有一家酒楼,酒楼前面还有一个小贩,小贩面前放着两个装着杏子的筐。
乔谦修拉住缰绳,把马车停在一旁。
提着糕点和食盒撩开帘子,让小贩把一筐杏子放在车里,这才看了一眼软榻上已经睡着了的人,眼里染了些许笑意。
再次驱车前行,慢了许多,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了,晚霞铺了半个天空,红的如血。
出城之后,乔谦修便让马车自己顺着官道慢慢走,人坐进了马车里。
看萧佳人还在睡觉,伸出手摸了摸食盒,食盒还温热的。
靠在旁边闭上眼睛。
“门主。”
乔谦修皱了皱眉,看萧佳人翻了个身并没有起来,这才撩起帘子:“说。”
“万红菱派人抓走了乔铃儿。”
乔谦修嗯了一声放下了帘子,马车继续缓慢的往前走,他脑海里就出现了那个小姑娘,自己的妹妹,六七岁的样子,模样可爱也伶俐的很。
良久,才说:“把人送回去。”
“是。”外面马蹄声远去,一切又归于宁静。
马车里有桌子,固定在车上的桌子很牢固,桌子上放着一盏宫灯,宫灯上的罩纱上绣着精巧的蝴蝶,振翅欲飞一般,乔谦修点了灯,有些沉不住气了,坐到萧佳人旁边。
萧佳人醒了半天了,从有人叫他门主的时候,只是太累,不想动弹,还有点儿虚脱的感觉,这些天她以为自己要完了,要么死,要么被糟蹋,反正没好了。
可是一切就那么过去了,她亲眼看到乔谦修杀人,他很狼狈,衣服上都是灰尘,满脸胡子,眼睛通红,这个样子的乔谦修让她的心很疼,钝钝的疼。
“醒了就吃点儿东西,我